夏洛克•福尔摩斯(Sherlock Holmes)曾说过:“如今,人们需要埋藏财宝时,会把它们埋进邮局银行。”要是这位大侦探还健在,能破解下面这个案子就好了。在中国存在一种名为“余额宝”的金融产品,能支付略低于6%的年化利率,并且可以随时支取,而中国国内银行的1年期存款利率仅为3%左右。那么作为阿里巴巴(Alibaba)电商平台旗下的网络货币市场基金,余额宝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?
其实非常简单。余额宝从阿里巴巴的用户那里吸收人民币资金,这通常是通过智能手机应用来实现的,从每位用户吸收的资金量一般也比较少。但上线仅9个月后,余额宝资金规模已达到5000亿元人民币(合810亿美元)。凭借这样的资金规模,余额宝已能与先锋(Vanguard)、富达(Fidelity)等基金业巨擘并肩,傲视货币市场。商业银行若想要触碰这笔巨资,就要向余额宝支付“买路钱”。
中国的银行——至少就目前而言——愿意向余额宝支付足够高的价钱。这让后者能够支付6%的年化收益率。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,在实际存款利率为负的情况下,银行很难吸引到零散资金。中国监管规定将1年定期存款利率限定在约3%。
因此,余额宝实际上是把以市场价格定价的银行资金,悄悄导入了自己的封闭系统。那么,在中国信贷增长看似出现泡沫之际,利率市场化不正是市场所需要的吗?中国央行也表示希望在两年内放开存款利率。目前中国乃至全球以资产记第一大银行——工商银行(ICBC)股票的预期市盈率仅为4倍。也就是说,股票投资者和储户一样,认为工商银行的资金成本应当远远高过目前受到管制的存款利率。
但余额宝绕过监管限制的这种做法可能难以持久。当银行间的同业拆借变得更容易、银行开始不愿支付较高利率时,余额宝的收益率肯定会下降。
更重要的问题或许是,余额宝将如何应对收益率降低引发的大规模赎回风潮?监管当局可能认定,余额宝中的资金,在性质上更接近普通存款。除收益率高于存款利率以外,余额宝在其他方面都与存款类似,这一点谁都能看出,用不着夏洛克•福尔摩斯出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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